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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入黑暗。

    对方背着光，又有周边不断闪现的强光刺激，奥古斯塔斯本该看不清对方模样的，可偏偏，那一张脸，深深的映入了他的眼底。

    “待在边境星不好吗？为什么非要回来？”

    奥古斯塔斯甚至发出了一声叹息，既是责怪，亦是一种失望。

    他给了他选择了机会，只要对方乖乖听话，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，就是一个圆满的结局。为什么，非要回来蹚这一摊浑水呢？

    即使听出了奥古斯塔斯话里的那责怪与失望，西蒙仍是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，“不回来，等着家被人炸飞吗？”

    奥古斯塔斯闻言摇了摇头，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不赞同，就像是一位对胡闹的小辈而叹息的长者。

    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，并没有生气，而是循循善诱道，“等事情结束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推翻重来，你不必担心自己会失去什么。”

    西蒙看了他一眼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似是在向他确认，“推翻重来？”

    见自己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，奥古斯塔斯脸上的笑容，不禁更和蔼了一些，他微微颔首，向对方保证道，“是，现在额帝国，太过腐朽，为了更为光明的未来，有一些牺牲是必要。”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好一个必要的牺牲。

    西蒙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，自己曾经尊敬过的老者。

    从知道对方暗地里所做的那些事后，他就不再用过去的目光来看待对方，如果说，在知道奥古斯塔斯的真面目以前，对方在他心底的平分是七十二的话，那么在查到对方的所作所为后，正数直线下跌为负，而刚才的那一句话，更是从负一百一路暴跌到负一千。

    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
    西蒙只觉得听对方的这些废话都是在浪费生命，瞧着奥古斯塔斯一副“我做的才是正确的”的架势，想到在X11星地下实验室见过的那道身影，再看对方这幅全盘棋子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的高姿态，莫名的觉得有些嘲讽，于是难得浪费了两秒钟的生命，“你知道，你所谓的必要的牺牲，都包括了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奥古斯塔斯的回答迅速而笃定。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西蒙对此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他赶回帝星，也不是为了和对方讨论这种毫无价值的命题。

    注意到西蒙的神色从漫不经心变得……平常，奥古斯塔斯的眼神也随即变得认真起来，他知道，这一场短暂的交谈，到此为止了。

    说不清楚是谁先动的，短短数内，两人已经从殿内打到了殿外。

    西蒙与奥古斯塔斯之间的交锋，比之爱德华与后者间更加肆无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