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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的手拉过来,另一只空着的手则拿起旁边像是装载液体的小罐子,她小心翼翼地把小罐子放到了赵宋涣的手前—— 黄色的粉末从小罐子里被倾倒出来,全数被洒在了近乎狰狞的伤疤上。 过了几秒…… 似乎是血液和这黄色粉末起了化学反应,伤疤处几乎沸腾起来。 ——这是殷剑卿留在家里的外伤药,荣简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,但是治疗皮肉伤,这个药可以说是事半功倍。 她很快面不改色地快速再次用赶紧的纱布压住了对方这处伤口,仔细地放轻了动作,默默地观察了对方几乎紧张到近乎狰狞的脸。 小姑娘顿了顿,紧接着轻轻对着伤口吹了两口气。 她倒真没有觉得吹这两口气能让伤口少疼一点,但是现下赵宋涣的表情太过可怕,就像一只应激的动物一般,她感觉到了阴郁如厚雾般让她不舒服的东西。 但荣简偏生在内心深处翻不起反感,相比起这样的负面情绪,她更多的则是难过。 所以,她尽可能地想让自己表现得和对方亲近一点,多少安抚一下对方。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看向另一边的赵宋涣。 对方像是愣住了,更多的则是不解,他的手依旧很疼,但是比起断了的腿,这处的伤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所以他动都没动,只是慢慢地问道: “……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?” 荣简用纱布擦掉了他滴下来的血,紧接着看都不看地把染血的纱布放在一旁,一边抽空回答他道: “所以,你是皇帝?” 皇城早就传遍了,这世上,只留下了最后一个直系赵姓人,而那人,便是他们常年神龙不见尾,没有任何消息传出的皇帝陛下。 那边的赵宋涣顿了顿,在荣简看不见的地方,他抓住那条发带的手,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紧接着他终于说道: “是。” 荣简慢慢地凑过去,在对方已经几乎已经伪装不住的暴虐情绪之下,只是伸手把屋里唯一一条柔软的棉被盖在了对方的身上。 转而,她认认真真地问道:“那我该叫你陛下,还是‘阿涣’?”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,赵宋涣的所有动作归零,他张了张嘴,脑子却一片混乱。 那方的荣简倒也忐忑不安,她现下不敢再提关于‘秘药’的事情,又一时间想不出以自己和对方现下的交情,还能聊些什么话题,便顺水推舟地回到了之前那个称呼问题。 她细细地观察着赵宋涣的神色,看着青年在高烧中通红的脸颊,他的眼睛同样也布满着血丝,本还死死地盯着荣简不放,这时候却突然转开了视线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