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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5) (第2/3页)
。你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兽一样,不知道自己的列祖列宗是为了什么流血牺牲,难道只是为了空虚可笑的忠君两字么?是么? 银止川在空中晃动酒坛的手蓦然顿住了。 简单来讲。 西淮却还没有住嘴,接着道:你想叛君。 你闭嘴! 在头脑反应过来之前,身体就已经先扑了出去。 银止川手背青筋暴起,狠狠地捏着西淮下颌,将纤细瘦弱的白衣人整个按在了地上。 西淮身后酒坛全碎了,锐利的瓷片扎进了他背后的皮肉里。 鲜血缓缓地濡了出来,和那些烈性的酒一起,染红了少年人素白的衣袍,带来火辣辣的痛感。 他的脸颊慢慢变得青白,眼梢因缺氧变得绯红,压在上方的青年却毫不手软,银止川狠狠低喝: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是谁让你来说这番话的! 西淮被掐得几近窒息,但却不肯退让。 他的眼瞳黑如墨水银,冷然地望着银止川,没有分毫退缩的意思。 银止川咬着牙:凭你这句话,我就能掐死你。 然而西淮只是无声地看着他,一丝也不挣扎。直到空气变得稀薄至极,他的身体慢慢疲软下去,眼睫颤了颤,合上眼,也没有分毫求饶的意思。 银止川看着身下人,在最后一刻松手。 你说得对。 他突然抬起头,看着四面供桌上摆满了的漆黑灵牌:我是我们银家最叛逆的孩子。对君王的忠心,最值得拷问但是偏偏是我这样的人,活了下来。 他笑了一下,很嘲讽地:你还记得我与你提起的濯银之枪么? 银止川问:我父亲收起它,实则是因为我提不起它。濯银之枪需要信念极其坚定的人提起,但是我没有。多么讽刺啊,我破开了它的封印,却不是能提得起它的人。 西淮蜷在银止川身边,犹自在咳嗽,眼尾通红地喘息着。 银止川瞥了他一眼,轻声道:濯银之枪一旦提起,就是众将之首,统领天下之兵。但是我不知道为了什么提起它。为了君王?为了功名利禄?为了光耀门楣?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。 西淮慢慢爬起,细瘦白皙的脖颈上却留有五根清晰的红指印。 银止川凝视着白衣的少年,良久,他对西淮招了招手: 我想。他伸手,慢慢地在西淮纤长的脖颈瘀痕上揉了揉,慢慢道:我只是想心悦一个人,永远与她待在一起罢了。 第72章 客青衫 19(上) 后半夜的时候,他们两人将祠堂里带来的酒都饮尽了,浑浑噩噩躺在地上胡乱睡去。 直到西淮感觉呼吸有些不畅,几近窒息了,才皱眉醒来。 然而这个醒来的姿势不太妙 西淮一睁眼,就见自己被银止川搂在怀里,对方一臂在横他腰间,一臂垫在他脖颈下,西淮背对着他,却还是被搂得严丝合缝。 下面某个不怀好意的部位还正硬扎扎顶着他。 睡前他们两人饮了酒,身上都出了层薄汗。 银止川将西淮搂进怀里后,就感觉好像搂进了一团冷云。细腻又柔软,冰凉凉的,随便勒一把就能留下道红印子。 跟拥着块寒玉似的。 没过多久,身体就开始有点不受控制。 银止川。 西淮仰躺着,感知着腰间那个存在感十足的地方,平静无波澜道。 呼。 银少将军轻轻地打了个呼噜。 银止川。 西淮略微抬了些音量。 他的声线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与克制。 沐兰,你怎么长高了。 银止川咕哝道。 他的手下意识往西淮头顶摸去,似乎想揉一把。 然而在往上去的途中,擦过西淮的眉眼,和冰凉的额头,他倏然顿住了。觉得有哪里不对。 银少将军,我不是沐兰。 西淮平心静气说。 银止川在睡梦中静默了片刻,而后猛然睁开眼 正对上西淮沉静无波的眸子。 银止川默然两秒,两人四目相对,怔然说:你怎么在这儿。 我来同银少将军饮酒,饮了两坛,银少将军叫着父亲不让我走,我就留下来了。 西淮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