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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喜欢是礼貌、隐秘、小心翼翼的,不像旁的少年那样轰轰烈烈、横冲直撞,却也得到了玉清更多的回应—— 玉清一直拿他当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,寻常揉揉发顶、牵牵小手也并不觉得奇怪,岂料在她安享天伦之时,那爪子日益锋利的小白眼狼,已经在暗戳戳地谋划着反扑。 玉清在周饶积累了十四年的善果,眼瞧着经脉渐宽,元婴雷劫将至。 凡世灵力贫瘠,没什么洞天福地,玉清只好在后山桃花林里将就一下,所幸她修行扎实,九道天雷劈下也毫发无伤,反倒觉得灵台通明、神清气爽。 她安了安新结的元神,担了担袍角,一抬眼,就看到了不知何时追上山来的徐令。 面若桃花的少年身子有些僵,手指不自觉地抓着袖边,下颌骨处还有些未来得及擦净的、晶亮亮的泪痕。 可他面上已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表情,甚至比寻常还要冷静,他把所有的惊慌、担忧、后怕、欣喜都憋进了心里,憋得眼角血红。 玉清知道这小弟子是撞见了自己受天雷才会如此反常,心中好笑,有意逗他道:“顶天立地的七尺儿郎,怎么还哭鼻子啦?” 哭了鼻子的七尺儿郎沉着脸,大步向玉清走来,细碎的桃花瓣随着他的靴跟翻飞。 玉清坐在宽阔的山岩上,正好与徐令平视,她挑起一边眉毛,等着徐令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耍赖。 可是这次,徐令没有。 徐令张开手臂,将师尊紧紧地箍在怀中,冰凉的脸颊就势埋在师尊的颈窝里,他没有说话,只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于这一抱。 自从徐令长大后,玉清就没再这么身心投入地抱过他,乍然一抱,还觉得他这蹿长的骨架蛮硌得慌的。 可即使抱得不那么舒服,玉清还是尽了一位师尊该尽的本分。 她轻轻拍着徐令的背脊,柔声安慰:“为师没事,只是渡劫。” 徐令闷声埋了一阵,仍觉不够,他一用力,就将玉清推倒在了山岩上。 莫名躺下的玉清:? 徐令一手护着师尊的腰,一手护着师尊的后脑,说是推倒,其实并没有让师尊撞疼任何地方。 他手都没有乱动,就这么压制着玉清,不知是在泄哪门子的气。 玉清原本是认栽的,说到底是自己渡劫把孩子吓哭的嘛,他愿意起腻就让他腻一阵也无妨,可她被压得久了手臂实在发麻,她刚想转一转手腕,徐令就忽然抽出手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她的手按在了头顶。 玉清微微睁大眼。 岂料徐令的动作还没结束,他的手从玉清的手腕上撤开,指尖贴着她的脉搏,顺入掌心,推开她的五指,而后